被砸开绿谷都是第一个被熏醒的,陈酿的微醺气息和海边的咸湿味道,以及一直弥漫到午夜的,水手们的高谈阔论的声音充盈着绿谷狭小阴暗的房间,吵闹的,喧嚣的,热闹的,以及每天和用来垫餐盘的旧报纸组成了绿谷不到十五英尺宽的世界,他没有可以倾诉的任何对象,无聊的时候就把旧报纸折成小小的王冠,扔在偶尔浮上水面的鱼的头上,然后在鱼不耐烦,像是看智障的目光里,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笑起来。
他很少哭,蜷缩起来哭到发抖的时候,因为消瘦得能看到肋骨胸膛和长时间看不到阳光而显得过于苍白的皮肤,看起来像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怪物,肩胛骨高耸着,一个人压低声音抽泣,抱着这个房间里另一个唯一的活物,鱼缸和鱼都是冰冷的,他死死抱住,这已经是他唯一能接触到活物温度,若隐若现的欢快小调从他漏风的门缝里钻进来,伏特加独有的烈酒香气,绿谷声音低哑,他一字一顿,抽泣着唱着和小酒馆气氛完全不一样的,遗言般冷彻骨头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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