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少贪杯吧。这脉象阳微寒重,左关沉陷不起,再喝下去怕要越发虚了。”
这次元翡哑声应了。腥苦的汤药下肚,倦意汹涌漫溢上来,她趴在榻上,隐约知道有人掀起她的衣袖裤脚,银针落在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上。尖锐的刺痛之后是沉重无边的黑暗,四肢被牵扯着动弹不得。那阴郁的辽国主帅从后头伸过手来,探了她的鼻息,“还没死?”
她在这里从不说话,缄口沉默。耶律敬今日没有折磨她,只漠然逼她抬起头来,叫她看见他颈侧血红的伤口,“我在等你,快些来。”
矫健的猎狗跟着他走了出去,唯有铃铛梭梭作响,耶律敬的脚步悄无声息。她恍惚半晌,才察觉那是因为他早已死了。
死人何必入梦。她不明白耶律敬为何如此志得意满。
房中四季熏着清郁的伽楠香,掩住浓重的药味。银针从骨缝里拔出,她缩了一下,被一只手按住后腰,陆侵道:“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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