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一种渴望在我体内涌动起来。
没错,同样的款式,同样的沉稳步履……还有同样的声音,是他,他杀了“我”。
杀了他,杀了他为“我”报仇!
“煞!”
痛苦的叫声穿透耳膜,我打了一个颤猛地惊醒过来。
见鬼,我在做什么,怎么会产生那种杀人的念头。
我立刻回过神来,发现释身上的电流已经减少,我身体的麻意也消失后,立刻化出一道火势凶猛的火墙,阻止那男子的前进,然后捞起释,跑回密林。
“萨尔斯,快,这里!”
我顺着马奇指示的方向跑去,紧接着我就听到了马达响起的声音。
我回过头,三辆重型机车冲出火墙,向我们追来,与我们的距离正不断缩小。
该死!人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机车,更何况我身上有负重,还因为电流的原因速度有所下降。
正在我准备抢夺机车的时候,马奇惊恐地喊道:“我的天,有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庞然大物正在往这里赶来,看起来是要围堵我们!”
“方向?”
“右前方四十五度角!”
“好,冲过去。”等不及马奇反应,我背紧释,加快速度奔向右前方。
马奇感应得不错,这方向确实有一只庞然大物,它太巨大了,我们的身高只到它小腿位置。至于它是什么物种,我没有看清楚,我们正好与惯性前奔的它擦肩而过。
它粗壮的尾巴像镰刀一样横甩过来,我们就势跳上它尾巴,小心避开它背上锋利的骨刺,爬到它身上。
它似乎发现了我们,吼叫着甩动身体,向周围的树木横冲直撞,我们不得不紧紧抠住它的骨刺,贴紧它冰冷的皮肤,防止被甩下来。
三辆机车停在它的旁边,车上的人向我们举起了枪,可他们好像不敢伤害这庞然大物,迟迟没有开枪。
直到一架直升机的到来。
螺旋桨转动的嗡鸣声遮盖了庞然大物的吼叫,但机上中年男子的声音却仿佛具有隔绝噪音的威力,清晰地传到我们耳里。
“你们还在等什么?”
【他打算让机车上的人开枪。】马奇通过意识告诉我。
【我知道,跟着我。】
“开枪!”
男子声音落下的同时,我顺着尾巴甩动的方向扑向其中一辆机车,将驾驶员掀翻到地上,就势把他手中的枪头对准对面的驾驶员,扣下扳机,结果了对方的生命。接着我再快速扭断这驾驶员的脖子,夺过他的机车和枪,踩下油门冲出去。
我这时候才看清那庞然大物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只可怕的巨型蜥蜴,它拥有八个爪,全身被红色的鳞片覆盖,后肢的肌肉相当有力,反应也非常迅速,在我脱离它的一瞬间,它就快速改变方向朝我奔来。
我后背猛地感觉到一股热力,下意识地将背后的释抱到怀里,侧过机车,就在这一刻,炽热的大火烧到我手臂,迅速将我的衣袖熔烂。
我惊出一身冷汗,这八爪蜥蜴竟然会喷火,万幸的是我对火免疫,没有受伤。
八爪火蜥喷火的速度也相当地惊人,几乎是我刚躲过这道大火,另一道大火就袭击过来。我不得不边控制机车,边朝后方开枪。金属弹壳不断掉落地上,遗憾的是,子弹无法穿透八爪火蜥坚硬的角质鳞皮,给它造成哪怕是一点的伤害。
我用余光看向马奇,他也夺来了一辆机车,正在被直升机追赶,情况相当不妙。
【我们分开行动,树洞见!】
马奇匆匆留下这句话,就加大油门朝我相左的道路驶去。我相信凭马奇的能力,他一定能安全与我会合,但我也许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我向直升机底部打去一个高温火球,并在其前方聚出一团火焰旋风,直升机瞬间便被烈火包围,摇来晃去地摇摇欲坠。
后来直升机怎样了,我也没有关注,因为现在我需要甩掉这该死的八爪火蜥。
它就像一道闻风便长的火焰,脚速非常地快,身体也十分轻盈,虽然身边灌木都被它踩得稀烂,但厚重的身体却没有在土壤上留下任何一个脚印。庞大的黑影就像死亡黑幕投到我们身上,逐渐地将我们笼罩进去,它离我们越来越近,而子弹已经空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它外表与普通蜥蜴没有区别,但角质鳞皮厚度简直能与铁墙相比,每一片都散发着钢铁般冰冷的光。但再坚硬的东西,都有脆弱的地方,比如它的眼睛。
它虹膜是令人惊异的红色,就像一池地狱里的血河,狭长的瞳孔仿佛一个异空间要将我吸进去,我呼吸一紧,立刻向它双眼射去两道火焰。
火焰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它的双眼,它发出痛苦地嘶叫,用爪子狂躁地抓着双眼。
浓臭的鲜血喷射出来,落在地上竟然燃起了火苗,这烧灼的气味简直恶心透顶,我立刻加大油门离去。
庆幸的是,它最终被我甩开了,没有追上来。
我回到树洞附近停下,把车烧毁,将火条甩到树上缠紧,借力爬上树,再荡到下一株树上。我采用这种方式,安全回到了树洞。
我放下释一看,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头部已经没有电流缠绕,但他的表情痛苦极了,呼吸弱得我几乎感觉不到,鱼尾像长期缺乏水分一样,变成干涸的灰色,蔫蔫地耷拉着。
“释,我能怎么帮你!”我震惊地握住他的肩头,我多么痛恨自己不是医生,不然我一定能救他。
“喀……”释的声音太虚弱了,连一个完整的词汇都发不出来,他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笼罩着我。
释快死了,他为了救我,快死了……他会像艾德一样,死在我的眼前!
我焦虑地站起来,抱胸在树洞里来回走动。萨尔斯,冷静、冷静,你需要冷静地思考该怎么救他。
人鱼种族!
是的,也许他的族人能救他。
“释,我带你回海里,也许你的族人可以救你。”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一只蹼爪虚弱地搭上我的胳膊。
冷!我大脑第一时间冒出这个字眼,那是一种仿佛连灵魂都冻结的冰冷,而释开始全身化地呈现出死灰色,我恐惧地握住他的蹼爪,发现他体表的黏液正失去黏性,摸起来就像被阳光暴晒了数日的死鱼,糟糕透了。
“释,请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回去。”
就在我准备抱起释的时候,释艰难地抓着我的衣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