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等我。”
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了一个信息。
也只是简单的一个字。
“好。”
飞行器在那条弯弯曲曲的通道里穿行,这卜凯也真是,开个飞行器就跟个蜗牛在爬似的,不仅速度慢,而且还一直摇摇晃晃的。
晃得她老人家都快晕了,终于到了出口。
这也正好给了她机会,大声嚷嚷道。
“快停下来,我要吐了。”
卜凯手忙脚乱地在那胡杨木旁边的沙地上停了下来,下了飞行器,蹲下身来扯掉那口罩,就是一阵狂吐。
也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边吐边往那出口处瞄去。
在那出口即将合上之即,她瞄到了杰辛的飞行器窜了出来。
心下也安定了起来,慢慢地起身,身前卜凯见到她的模样,显然惊到了。
即使他再近视,也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模样讨人喜爱的女人不是丘敏。
一只手就像筛子在抖糠似的指着她,半天才憋出几个字。
“你,不是敏敏。”
“是的,我不是你的敏敏,谢谢你送我出来。”说完还对着卜凯做了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那,你是……”
他应该是想说你是谁,只是那“谁”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身后的杰辛一掌拍晕在那沙地上。
杰辛的力道大了些,那卜凯的后脖颈立即显现出红红的一道。
正想说一说他,好歹这卜凯还算是帮助了他们,何必要使那么大力气。
却见他直接将她拉了过去,往飞行器走去。
他的步子迈得大了些,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如何跟得上他。
这样一来,就几乎是被杰辛托着走了。
心里面很是不爽,自己是一个女人哎,作为一个男人,你倒是应该懂得怜香惜玉的道理吧!
心下将胳膊一甩,站在了沙堆之上。
“杰辛,你干嘛!能不能温柔一点?”
此时的杰辛已经将那口罩拿了下来,一张脸将冷若冷霜体现得淋漓尽致。
也不吭声,也不管她,直接朝着飞行器走去。
临上飞行器前,终于转过身来朝她说道。
“别耍性子了,里面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跟着就会追出来的。”
想一想也是,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第一等重要的。
第85章 彼岸花开
飞行器在那大漠的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前方飞去。
一路上,杰辛始终铁青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这家伙也不知是哪根筋挑错了,还真是喜怒无常。
奈何她实在是一个沉不住的性子,这么几个小时的飞行,不找点话题来说一说,实在是太难熬了。
沉默了半天后,又忍不住开口了。
“嘿,刚才你给卜凯那一手刀太用力了些。”
一直没有开口的杰辛这个时候也终于说话了,不过,他还不如一直沉默不语来得好一些。
一开口就将天给聊死了。
“怎么啦?我下手重,你心疼了不是?”
隋糖闭上了嘴,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这个冷面的男人,真是幼稚得紧。
飞行器在云层上空飞行,透过那灰蒙蒙的云层,一轮圆日在东边露了出来。
这一个晚上,也是够折腾的,还好总算是没有白辛苦,虽然惊险了一些,好在两人都毫发无伤,圆满而归。
动手将那套在地下工厂换上的制服脱了下来,将椅背调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上面,打算好好睡一觉。
面对这么个吃错药的男人,还不如睡一觉,补充体力来得好。
下一秒,也确实沉入了睡眠当中。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心下感觉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
醒来的时候,飞行器已经处于停止状态。
而驾驶舱里,杰辛也不在那里。
还以为已经到了那石林深处的洼地了。
坐起身来,往窗外看去,却发现这个地方完全陌生。
但景致却是犹如人间仙境般美丽。
眼前是一个绿意盎然的山谷,那尤其是那谷底,一片又一片红得耀眼的花晃着她的眼睛。
也不知道这男人心里在想着什么,为什么带她来这个地方,不过这还真是给了这一趟人类之旅,大大的一个福利啊!
再也没有了睡意,欢欣地从飞行器上下来。
这下她看得更清楚了,在那谷底,有一间小木屋。
此时的杰辛正在那小木屋前的长椅上坐着。
那草地真的是绿啊!比王宫前面那一片假的草坪要柔软得多。就像一大片绿绿的地毯似的,立马就想要在那上面躺上一躺。
下一秒,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将整个身子在那草地上舒展开来,鼻翼间是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这一片绿的海洋,花的世界。
那该是多么让人沉醉的人间天堂啊!想不到这在地球资源几乎被消耗贻尽的千年之后,还有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如果不能回到过去,能在这里过一辈子,她也知足了。
当然,除了那个让人猜不透想法的男人,自己离他有多远就有多远,最好不去招惹他。
躺在那里,有眼角的余光瞅了那杰辛一眼。
无独有偶,他正定定地,就跟着了魔怔似的,看着她。
这一下倒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将眼睛闭上,继续享受这美好的世界。
那和风煦暖的阳光熏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本来是想要在这柔软的草坪上再睡一个回笼觉的。
但眼下总感觉那小木屋前的杰辛,他的一双眼睛始终是定在她身上似的,弄得她浑身上下不自在得紧。
立时感觉身上犹如无数道针芒在刺的感觉。
再也躺不下去了,随手摘了一朵那红得鲜艳的花。
索性起身迎着那杰辛的目光走去。
那位冷面这个时候,总算如这和暖的阳光般有了些颜色。
向着她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
她也这么做了。
身边的他仿佛沉浸在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愫当中似的,悠悠地开口了。
“你知道这种花叫什么名字吗?”
“嗯?”
也并没有等她问,他继续悠悠地说道,像一个忧郁的诗人似的。
“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