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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将他掷来的玉符扣在掌心，滚烫的触觉让她心里一突，好似接下的是一团烈火。

忽然，那火窜到了眼前。

她眼底蔓延出漫天火海，无数冤魂在火中哀嚎。

……

山川在一指之下化为漫天土粉，深海被熊熊烈焰蒸干。

万千生灵虔诚地向天边跪拜，希望能讨得子孙的生存。

却扭转不了那人的心意。

……

不知道过了多久，兰疏影身体猛地一颤，双目恢复清明。

这就是，大灾么……

旁边的殷洪武露出理解的表情，心有余悸地小声说：“挺可怕的，是吧？”

他并不求答案。

只是在对一个跟自己遭遇相同的人表达亲近，仅此而已。

兰疏影沉默着点头。

殷洪武像是在跟她说话，也像极度惋惜之下的自言自语：“那是人皇生前唯一一次下跪。他那时……其实已经飞升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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