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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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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它道。

第32章

它没能成功和我交尾。

而是握着我的大腿,去顶弄我垫在臀下的睡衣,把那些软和的绒毛浸得一塌糊涂。两个沉甸甸的肉褐色囊袋,不时拍击在我的大腿上。

我被这荒野求生般的场景,吓得浑身僵硬。

它逼我捧着畸形的鳄鱼头,去亲吻那张覆盖着粗糙鳞片的扁嘴,那滋味简直像在亲吻一只鳄鱼皮鞋。

它阖着那双凶恶的眼睛,只露出一线眼白,在眼皮底下微微震颤着,仿佛在并不安稳的睡眠之中,捕捉到了一缕美梦。

它腥臭的唾液都糊到我嘴唇和下巴上了,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痉挛的手指探在桌上,像攀浮木那样,乱糟糟地抓挠起来。

我在沼泽深处,被鳄鱼贪婪地舔食内脏,我快沉没下去了。

我摸到了一把水果刀。粗枝大叶地斜插在果盘里。

它割破了我的指腹,我应激性地蜷紧了五指。

鳄鱼在我身上耸动不止,把我的睡衣口袋都捣出了毛球。它一条冷血的爬行动物,鳞片的缝隙里却热烫得像是沸油,汩汩地往外冒。

我抱着它,有点笨拙地反握着那把水果刀。

从脊骨开始,剖开那些指甲盖大小的骨质鳞峰,一刀划到尾巴尖。刀尖磕磕绊绊的,怎么也突破不了那一身的鳞甲和糙皮。

越来越多的黏腻液体顺着刀刃往下滑,把我的手腕浸出一片油汪汪的猩红色。

我急得要命,仿佛手里握着一条滑不溜手的鱼。

我双手握着水果刀,气沉丹田,猛地撬了下去。

它闷哼一声,把我掀下了床,一尾巴把我摔到了床头柜上。

我被撞得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清了,只知道抱着手肘,手心仿佛被剥开的扇贝那样,不断淌下黏糊糊的灼热液体。

它抓着我的手腕,把那把水果刀夺走了。

“你傻吗?”它咆哮道,“谁教你倒着拿刀的?”

它张着那张血盆大口,仿佛被撑开了交错的利齿和强悍有力的颌骨,露出过分剖白的咽喉。

不知为什么,我倒想起了那些老套的冒险故事。猎人往鳄鱼的口中,‌­插‍‎‎­进‎‍​一根木棍,就能把它梗得痛不欲生。

它的嘴张得这么大,看起来蠢态毕露,是什么梗住了它?

我看得有趣,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它给我紧急止了血,打了厚厚的两团绷带,一边转头叫医生。

在此期间,它显得比我还痛苦,不停地用头撞墙,撞两下,又来捂着我的眼睛,接着歇斯底里地撞。

它的鳄子鳄孙又冲进来,被它一爪拦在了外头。

“药。”它哑声道,“我见了血,又发作了。”

我怀疑它被我隔山打牛,受了内伤。

我用那双包扎得像机器猫的圆球手去碰碰它,问:“你生病了?”

它差点把我的手腕给活活掐碎了。

它抓着我,哆哆嗦嗦地,一口气吞了一瓶盖的药,脸色这才好转了一点,从惨绿化作了碧绿。

这次来了两个医生,一个沉着脸折腾它,一个来安抚我。

我靠在床边,看到了一匹四蹄着地,毛色雪白的鹿,像是丝缎在发光,它有一双沉静而美丽的,杏核一样的眼睛。

我看得发愣,它问我:“起得来吗?”

我摇头。

我顿悟了,为什么我在床上总是屁股疼,因为我一朵蘑菇,就该长在地里。

我抱着膝盖,原生态地长在床下。

它问我哪里疼,我疑惑地看着它,蘑菇又没有人类那样娇嫩而又丰富的痛觉神经。

它生物一定学得不好。

它前蹄着地,跪坐在我面前,脖子下面的绒毛蓬松柔软,像芦花一样。我忍不住去蹭了蹭。

第33章

白鹿驮着我,在一片烟雨迷蒙的山谷中行走。

我埋在它的毛发间,舒服得差点翻出菌褶来。它没有坚硬如顽铁的鹿角,看起来温顺非常,任由我抱着。

它问我,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一朵蘑菇。

我触摸它雪白的绒毛,因为被雨水沾湿的缘故,毛尖泛着一层淡而朦胧的银光。

我想了想。

因为天在下雨,所以我是一朵蘑菇。

这套逻辑如此环环相扣,搞不好是达尔文托梦告诉我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我的生存之道。

雨把它的睫毛都沾湿了,我犹豫了一会儿,用那双打着绷带的圆球手搭在它的额头上,帮它遮住了。

它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我抱着它,睡了难得安稳的一个觉。

然后我就被惊醒了。

是枪声。

枪把白鹿留下的温度搅碎了。

我悚然一惊。

鳄鱼用那条粗糙的长尾巴缠着我的腰,盘踞在我身上,强烈的绞杀感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抱着我。”它道,避开我受伤的掌心,让我像只别扭的树袋熊那样挂在它身上。

不愧是爬行类,爬起来健步如飞,一尾巴就拍开了窗户。剧烈震颤的窗玻璃,在一片波谲云诡的反光中,被一梭子弹壳弹射成了齑粉。

它骂了一句,飞快地和手下对接。

这个空置的兵工厂,已经被溺毙在一股呛鼻的硝烟味中。

据说对方是它的老对头,总想着到它手头打秋风,抢他的沼泽,睡它的母鳄鱼,这次闻着腥味儿就摸过来了。

要不是它早就悄无声息地把军火脱手了,这次偷袭估计能在危险品爆炸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它们食肉动物,大概见惯了围猎的场面。它除了暴躁地骂人之外,表情还是镇定的,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里杀机四伏。

突围也不容易,外头天都黑透了,那场景跟狂蟒之灾似的,数不清的蟒蛇蠕动着惨绿色的鳞片,磨牙吮血,子弹爆破的轨迹甚至能交织成灼亮的火力网。

半透明的雨幕被火药擦得锃亮,黑洞洞的一片天,劈开一扇白,把鳄鱼的鳞片照得抛了光似的,覆着一层湿亮的水膜。

这可怕的动物世界,连个警察都没有。

“飙哥,那边传话过来,要您考虑上次那桩生意,卖卖一成就停火。”

它端过一挺枪,冷笑道:“放屁,有这么谈生意的?老子送他一梭枪子儿当报酬。”

“我们这边的人手不够,这么下去耗不住,再说那生意的确也是块肥肉,到底跟毒不一样,还有些生物制药的名头……”

鳄鱼给了它一枪托。

“你三岁小孩儿?我找人化验过,那就是毒,会成瘾的。”它道,“打不过,跑你会不会?”

它们边打边撤,中途这皮糙肉厚的巨鳄也受了点伤,等到了安全处才有空查看,肩上的鳞片被掀掉了一块。

它草草处理了,问我:“吓傻了?”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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