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进入会场, 但褚天凡却有专门的邀请函。虽然陪着董事长的是她, 但她心里却是无限的不平衡。
夏文真请秦时月可以理解, 毕竟因为她才做成这单生意, 褚天凡那个废物点心何德何能,董事长做什么事都要把他摆在前面,蹭别人的好处,沾他人的光!
褚天凡既不愿意在父亲面前演戏也觉得百无聊赖,更何况这场合夏文真在,如果站在父亲身边,不免要被和夏文真来回比较,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那老家伙那么喜欢夏文真,干脆把夏文真当儿子算了。
但事与愿违,一进会场,褚天凡就被他爸爸提溜到身边见世面去了。这种有大人物的场合,褚天星当然要让儿子多露露脸,为他以后铺路。
叶一星又被这对父子放在了屁股后面。她气不打一处来,却仍要保持着白天鹅应有的仪态,脸色煞是难看。
“叶小姐,好久不见?”
夏文真端着酒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叶一星面前。
两人虽算是邻居,但因为作息不同,很少遇见。经历过那么一场官司,夏文真也通过告她的状弄清楚了她是个什么人,原来之前一直在天星伟业给他的商业布局添堵的就是这个叶一星啊。
怪不得那次投资晚会上自己一直寻找天星伟业的人却未找到。叶一星正好在场,他却远远想不到她的身上,因为太巧了,本以为世间不会有这么巧的事:自己素来讨厌的女邻居,隔三差五占自己的车位、用水泥桶砸了自己的皮鞋还砸伤了脚,同时竟是一直以来跟自己对着干的商业对手。
如今双方谈上了合作,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两人虽然不针对了,但彼此见面还是没半点好意。
“听说你一直对我的免税商城很有意见。今天正好开业大吉,叶小姐可以四处看看,把你的宝贵意见多提一些出来,我好好改进。”
面对夏文真的礼貌嘲讽,叶一星理所当然地翻了个白眼。她在夏文真那里受到的羞辱还没忘呢,他又把一个官司扔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他以为两家谈上了合作,这些奇耻大辱就算了?她可没那么轻易把旧账一笔带过!
“夏总高高在上,我怎么敢对夏总有意见啊。万一夏总一个不高兴,又派出哪条毒蛇咬我一口,我就是有几栋楼也不够赔的。”叶一星气得牙痒痒。
夏文真肩膀一抖,咧嘴一笑:“谨言慎行啊叶小姐,他今天可在呢。”
顺着夏文真的眼神一望,任瑛正在角落里,端着水杯跟一个陌生瘦高男人谈话。
叶一星固然生气,索性转头不理夏文真了。但心里却一阵冷笑,往秦时月那边瞥了瞥,燃起一股看热闹的兴致来:哟呵,今天人来得挺齐,怕是有好戏看了。
秦时月当然不想跟褚天凡腻在一起。既然今天她和褚天凡是分别被邀请的,那么不一起活动也说得过去,她领到了一份礼品和免税商城的打折券就想趁着褚天星带儿子见世面,找个借口回公司。
就在她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时候,一个身影拦在了她走向门口的必经之路上。
“师妹,别来无恙啊。”这熟悉的声音,分明来自一个穿着清爽别致的男子。他穿着白衬衫、驼色西装裤,用背带固定,还打着一枚酒红色领结,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并用发胶定了型,如果不是脸还是那张脸,真的认不出来竟是林咏澜。
秦时月愣了片刻,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学长,好久不见。”
林咏澜脸上那风流倜傥的笑容消去了三分。
为了躲避梅田的要债,也因为丢了脸面,他在道馆搬迁后索性躲回了父母的老家消遣散心,并把店铺的装修交给装修队打理。直到商城开业,他的场馆也跟着筹备完毕,他才回到市里又当起了老板。
林咏澜本来作为入驻商户的老板参加了友商酒会,只打算进来玩一玩,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秦时月。
他当然从还有联系的个别师兄弟那里知道秦时月混得不错,进了大集团工作,生活品质升了一格。没想到在酒会上远远看见她竟有些不大认识,她瘦了不少,却不是形容枯槁,而是身材更动人、仪态更优雅,皮肤也更有光彩了。多日不见,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大大咧咧的小经理,倒像个颇有身份人家的小姐。
怪不得说人上一层楼就如同蜕层皮。在光鲜亮丽的地方工作,她也变得更加出众,愈发有了光泽。林咏澜忍不住想拦住她,看看如今这朵风中摇曳的花儿惊慌失措的模样,会不会比之前更迷人。
却没想到秦时月见到他竟面不改色,丝毫也不吃惊,更别提惊慌失措的楚楚动人了。
而秦时月虽然面上淡定,内心却着实吓了一跳。她可没预料到林咏澜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还当做之前的尴尬完全没有发生过。
“我听小乔说,你和任瑛分手了。”
秦时月片刻心悸,脸色一沉。乔落枫术后休学,被家人送去外地疗养,可能因为身体虚弱谢绝了探望,近来很少再和原先这些熟人联系。这些人际八卦一向不是他喜欢主动去说的,林咏澜跟他聊这些,多半是刻意打听。
一股恶意从她心头升起。
“谁说的?”秦时月把脸微微一扬,“我们没分手,你打听错了。”
说罢便要往外走。林咏澜匆忙挪了挪步,一把拦住秦时月:“师妹,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没对你怎么样吧?咱们这么多年的同窗、朋友,见了面好歹也应该叙叙旧,一点小误会弄得这么绝情,像话吗?”
这林咏澜还是那副老样子,不光把发生过的事企图几句话就一笔购销,还好了伤疤忘了疼。
秦时月拿出一丝丝耐心来,微笑道:“学长,既然是朋友,就应该保持点朋友的礼貌,不要随随便便盯着我的私事打听。”
“我这叫打听隐私吗?我这是关心你。”林咏澜忙不迭赔笑解释,“你都不跟我联系,我发消息你也不回,我只好向别人问问你的近况,别人就说了。这过分吗?你遇到一点点事就对我曲解和误会,这样让我特别伤心。”
秦时月强忍住不耐烦,叹了口气:“学长啊,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一点点事’,刻意曲解和误会你吗?抱歉,我还没有这个精力和时间。咱们现在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不存在什么发生误会的机会了。”
“不是,怎么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了?”林咏澜解释道,“我对你一直不好吗?可以说是倾尽所能对你好。我不知道到底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让你不再理我。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
秦时月皮笑肉不笑:“你哪哪都挺好的,就是我不喜欢你对我好,也不高兴再跟你好了,麻烦你离我远点,别再拦着我耽误我的时间。”
她转身绕个路,就往会场出口走。她怎么变成这样?不喜欢、不高兴,这也能成为理由?她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把拒绝说出口的人吗?从前的她最起码念及别人的好心好意,从来做不到这么绝情。
林咏澜跑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