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家出来,四处转悠着找开餐馆的铺子。铺子不用太大,四十平左右就行,最好在学校附近,或者什么工厂附近,租金可以在合理的范围内稍贵些。转悠一下午也没看中适合的,陈明辉和钱宇也就回来了,打算实在不行就等周末接着找。这事左右不是个着急的事。
第二天两人去新学校报道,没掀什么波澜,实验的学生和班主任并不知道陈明辉和钱宇具体因为什么转学,只把他两个当做两名普通学生对待。并且分配的班级不是最好的实验班,但也不是最次的垃圾班。就是普通的一个中班,对此陈明辉和钱宇都非常满意。
最近班级的课程非常紧,听说是一个月后要举行省联考,这是一项很重要的考试,大到校长,小到班主任都非常重视,甚至在班级角上写了倒计时。虽然钱宇没说过,但看他恨不能一天变成两天用,陈明辉也知道他的在乎程度。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王老师赵副校长包括张父张母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没任何悬疑,四人全部被开除公职。可怜赵副校长年纪半百,眼看着还有个几年就能退休了却因为这事被撵回了家。一开始他妻子不知道原因,逼问他也不说,他妻子还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她家老赵为学校奉献了半辈子说给撵回家就给撵回家,竟找去学校大闹了场。
结果被告知竟是因为这么个事,赵副校长的妻子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吵着要和赵副校长离婚,赵副校长所做的一切只令他的发妻觉得恶心,一时一刻也和他呆不了了。
赵副校长妻子的娘家知道后,气怒到了极致,不仅支持女儿离婚,还带着自家兄弟和走的近的亲戚找到王老师娘家讨要说法。
王老师一直对家里说自己是得罪了有权势的学生家长才被撵回来,结果竟被人家找上门。那天王家被砸被骂,闹的隔了好几条街的人都赶来看热闹。好多人都知道这王家女儿在学校给人副校长做小。做小不说,竟还联合赵副校长收礼,打压欺负没送礼的学生。
本来自持是大学生又有个好工作一直以来在对象上极其挑剔的王老师,这下成了臭不可闻的臭虫,烂在了家里,没人会要了。
之前有看中王老师条件给介绍过自家侄子,结果人王老师没看上人,给拒绝了的一个大婶这下可算逮到机会了。
“呸,亏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把她介绍给我娘家侄子过,结果人家竟然还不愿意给拒绝了。我当时还奇怪我侄子那么优秀,在他屁股后面追的小姑娘大把大把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小姑娘看不上。现在我才明白,人家看不上小年轻的,就喜欢老头子,给人家作小。”妇女尖酸刻薄道:“啧啧,得亏当时黄了,现在想想那是老天保佑,不忍心糟蹋我侄子。”
几个站在一起说话的妇女都是认识的,也见过女人的侄子。矮粗胖,小学都没毕业,勉强会写名字,在一家工厂做临时工。就这条件也好意思说给那会的王老师,人不拒绝就怪了。这要是以前,肯定会有人替王老师说话。但现在发生了这件事,说话是不会了,并且还要人人狠狠踩上一脚。
“可不是,得亏没成,成了就糟蹋你侄子了。”
妇女哼了声,心里这口恶气今天总算出了。
这么闹过后,王家根本住不下去,王大哥王大嫂连门都不敢出,就怕别人问起这个小妹。后来实在没招,王家搬走了,可王老师这样的名声呆在娘家,王大嫂怎么会给她好脸色看,每日夹枪带棍的骂少不了,而王父王母对他们这个女儿彻底失望了,一次也没阻止过。
王老师瞬间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以前从不做的家务全部落到了她身上,还要面对无止尽的责骂,不过几天,整个人就老了数十岁,失去了曾经的水灵稚嫩。
她从来没这么后悔过,当初她为什么要去招惹陈明辉,为什么要看不上那个学生,要是没有之前的故意找茬,是不是现在她还在市一中做教师,被人哄着捧着。做那个娇滴滴的小公主。
同样后悔的还有赵副校长,他妻子同他离婚后,子女因为这事和他有了隔阂,虽不至于不管他,但也仅限于不饿到他,从前那种子女亲情间的冷暖关爱却没有了。每日面对的都是凄凄冷冷,心如死灰。
至于张家同样不好,张父张母一息失去了令人艳羡的工作,每日在家只剩下相看两相厌。张父张母都是被捧惯了的人,让他们放下身段讨好别人肯定做不来,时间久了,经济紧缺,这股怒火就烧到了张伟身上。
张父张母认为一切都是张伟的错,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少给家里惹事,这是克亲。
这下张伟再也不是那个被捧着的小霸王了,被送到乡下亲戚家寄养。而张父张父转年又要了一个小子,至此对张伟更加不上心了,甚至一度当没张伟这个孩子。
章节目录 辉宇盒饭
随着事情尘埃落定, 陈明辉将目光落回店铺上, 连着逛了两个周末, 还真在实验高中附近找到一处店铺。小店不大, 长筒式, 四十八平,以前是家早餐店, 卖油条豆浆之类的。
后来店老板出轨被抓,老板娘与其离婚,店老板折了现金补偿给前妻,把小店留了下来。新上任的老板娘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不食人间烟火, 哪会这油腻腻活计。而店老板从前又是个甩手掌柜,只负责点钱算账, 这手艺也是不会的,两人拿到店铺后傻了, 谁也经营不了。后来倒是请了几个师傅,可店里生意不好, 赚来的勉强就够养厨师的, 连个服务员都请不起。偏偏这两口子又谁都不是伺候人的主, 没办法,就想把这店铺租出去。这才让陈明辉捡了漏。
男人穿着件簇新的短袖, 五短身材,胖成球,胳膊肘子上挎着个时髦女郎, 烫了一头大波浪,穿着条时下流行样式的长裙,睨着眼睛,趾高气昂的说话。
“这铺子一年四千八,一个月才抵四百元钱,就这点钱,三四个月就赚回来了,其余几个月都是尽赚。”女人高傲地说着,全然忘记之前她做生意时的艰难,那会儿连房租钱都赚不出来,不然她也不能打了把店铺租出去的主意。
陈明辉走了许多地方,也知道这个租金差不多。但他手里现在只有不到三千,他一下子也拿不出一年租金,便道:“租金这块半年一付,一年的太多了。”
“呵,穷鬼。”女人小声骂了句,然后翻着白眼道:“那你要交二百押金,如果下半年不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