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也不是不近人情,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利益最大化,“鸡蛋有二十五个,给你十五……”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扭头问傅慧,“果果,给你留十个鸡蛋行不行?”
何莲亦是紧张地看了过来,对上傅慧晶莹剔透的一双眸子,“我拿家里的水果硬糖,给你换可好?”
“何同志你也太抠了,拿什么水果硬糖,家里就没有什么奶糖、酒心巧克力。”有人笑道。
何莲窘迫地涨红了脸,忙道:“那,那些留着给志红补身子呢。”
这会儿,傅慧也算将事情看明白了,她扯了扯周建军的裤腿,“鸡和鸡蛋都给她吧,下午花叔叔不是还捉了五只吗,一天半只,够我们大家吃小半月的了。”姜伯手巧,一只鸡他能做出诸多菜式,比如:鸡骨熬汤,鸡杂小炒,鸡肉或成丝拌面,或剁成肉泥包饺子、包子、做肉丸等。
“可是你……”他记得姜伯说过,果果身体虚,要他尽量多采购些补身子的药材和鸡鱼肉蛋。
鸡鱼肉蛋——鱼!对了,带回来的还有鱼哩,周建军忙在木排架子上找了起来。
路上几次差点翻车,鱼也因此掉过两次,当时风雪大,眼迷得看不清,他记得好像给胡乱塞在哪个缝里了。
“处长,你找啥?”
“鱼,咱带回来的鱼,知道被我塞哪了不?”
“知道,”战士帮着在木排上一通找,给翻了出来。
“哇!鱼,好多鱼,还有虾和王八,”某位眼尖的警卫立即叫道:“周处,我家首长爱喝王八汤,王八分给我家一只呗。”王八大补,而冬季正是人体需要进补的时候。
“我家也要一只。”
“鱼我们要条。”
一时间,院子里又吵嚷了起来。
与之同时,战士们摆好了案板,烧好了热水,抬起一头肥猪放在了案板上,放血,褪毛,开/膛/破/肚,砍切了起来。
第一头,周建军喊着人名,按家庭人数给分了,有那没到场的,便有战士们跑趟腿给送去。
傅慧看得稀奇,自动地将自己排在了等着分肉的队伍里,松鼠紧随其后。
“果果,”这会儿大家也都认识她了,“这是你养的宠物吗?真可爱,帽子一戴,不知道的远远看着还以为跟你一样,是个孩子呢。”
“风雪大,”不等傅慧回答,有妇人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屋檐下送了送,“你小孩子家的,别总往外面跑。”
“宋承运,二斤。”
“我,我……”傅慧一听是爷爷的名字,举着手跑了过去。
战士手起刀落,往秤上一撂,不多不少整二斤。
别一位接过,拿尖刀往上扎一个孔,拿了截麻绳一穿,递给了傅慧,“果果,要不要我给你送过去。”二斤肉对一个孩子来说,还是重了些。
“不用,不用。”
“吱吱……”松鼠朝战士伸出了手。
傅慧一拍脑门,“对了,我傅叔叔家的肉呢,还有赵爷爷的,都给我吧,我带回去。”
“行,这就给你砍。”这帮小战士大多还没有成家,对小孩子本就稀奇,又加上有下午的事趁着,对傅慧可谓有求必应。
然后,傅慧拎了两块肉,松鼠拎了一块,挤出了人群。
“果果,”周建军将吹好的猪尿泡递给她,“拿着踢球玩。”知道小女娃爱干净,他用咸面多洗了几遍,虽还有些腥味,倒是不臭了。
“吱吱……”松鼠抬着爪子举了举。
见傅慧一手拎了一块肉,周建军将系着猪尿泡的麻绳递给了松鼠,“行,帮果果拿着吧。”
“果果,”何莲挎着半篮子鸡蛋,拎着三只鸡跑来道谢道:“谢谢你呀,我们家住在听风院,家里有一个跟你一般大的小孙女,有时间来玩。”
傅慧冲她笑着点点头。
见孙女出来了,老爷子笑着跟以前的老熟人告别,接过一块肉,牵着孙女的手往老首长住的德胜院走。
松鼠没手可牵,缀在了两人身后。
一到德胜院,傅慧便闻到了浓郁的鸡汤味,“好香啊!”
“爷爷,把你手里的肉给我吧,我给姜伯送去。”
不等开饭,一人一鼠便在厨房排排坐地喝起了汤。
方禹找来,就听她对姜伯讲,她下午随花旬周建军等人进山,如何技术了得地烤了两条金黄焦脆的鱼。
作者有话要说: 睡前设了个五点半的闹钟,结果……没响,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设置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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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平城监狱
晚上的火食很丰盛, 花旬抓的羊是刚满一年的山羊,肉质十分鲜嫩, 汤底又是由野鸡菌子加几片野猪肉熬制的,喝一口汤,烫一片肉, 傅慧幸福得眯了眯眼。
老首长看着同她表情一致的小松鼠,“哈哈……”的乐开了怀, “果果, 你真是个活宝!”
“啊?”傅慧不解地抬了头, 一脸的茫然。
“吱吱……”松鼠第一次吃这么鲜美的肉, 碗里没了, 忙指着锅子冲傅慧叫了起来。
花旬夹了筷子烫好的羊肉给它放到碗里, 又烫了筷暖房送来的小青菜给傅慧, “老首长赞你可爱呢。”
“哦,谢谢赵爷爷, ”傅慧摸摸脸,“我也这么觉得。”
“哈哈……”
相较于傅慧的惬意日子, 远在平城的傅子羡和傅栩、蒋国昌就不那么好过了。
老首长醒了,历史要拨乱反正,那么平城监狱便是他们首要解决和攻破的地方。
从傅子羡被调来的那天, 一个个牢房, 一名名犯人,便进入了重审的环节。
大量的资料汇集,人员调查, 随着深入,害怕的不只是举报他们入狱的亲人、同事、邻居,还有在他们入狱后,对他们施以各种刑罚的狱警们。
经过上次傅慧的收拾,虽然大多数住进了医院,只是那天下雪,狱警们也不是全部都来上班了,有请假的,有调休的。
还有就是,你当躺在病床上的那些家伙就甘心了吗?
那天的血/腥场面,太过诡/异/莫测,早已超出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围,他们事后回想,无不觉得跟傅家父子,和他们带来的那个小女孩脱不了关系。
现在傅子羡来了,还是解救手底下的那些猪猡来的,亲仇旧恨烧的那个旺啊。
所以,傅子羡刚来几天,便很荣兴地被他们给合伙劫持了。
严格来说是劫持了一位女士,然后用那女士将傅子羡给换过去了。
这事吧,不管最开始劫持的是谁,对蒋国昌来说都很丢脸,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