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抖了一下毛茸茸的脑袋，又可爱又可怜。

宋眠：“……”

……他为什么要这个亚子？像个更年期的老教官……

干嘛，军训吗？

宋眠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里面还残存着氤氲的泪雾，困出来的。他语气弱弱道：“怎么了吗？”

付老教官脸红脖子粗，“你、你怎么自己睡上了？我还没睡呢！你答应了要过来的！”说到后面居然比宋眠还要委屈的样子。

宋眠眨了眨眼睛，想起来了，歉疚地说：“噢……抱歉啊，你家床太软了，我就趴了一会不小心睡着啦。几点啦？”说着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按亮了一看，快十点钟了。

他嘟囔着：“啊……我居然睡了那么久。你忙完啦？那我现在就过去吧，你等会，我搬个电脑。”

付疏见少年态度居然这么软乎乎的，一下子也不敢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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