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说下去。
“是,他被洗了脑,我却喜欢上了他,也不后悔,想着你帮我把他调教成宠物,我可以随时带在身边,给司徒宇见到了,只怕先气得吐血,我既得了人,又对付了司徒宇,一举多得,岂不是好事。”
恺尔冷笑,指责陈川:“你明明知道——”
陈川冷冷地瞪回:“我知道什么?”
恺尔被他瞪了,又急又气,道:“你明明知道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陈川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我知道什么?”
两个人说来说去,简直吵起架来。
恺尔的脸色也冷了,冷哼了一声,“你还不肯承认,自从吴边恢复神志,你心里肯定清楚他迟早一天会恢复忘记,因为你洗脑的手段,是让他不会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到今天为止,他不单只记得前一天的事,他连一年前的事都记得。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对他的洗脑失败了,你应该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他恢复神志后不久就让我给他加快调教课程,那时候我还奇怪你怎么突然性饥渴了,就算是喜欢他,也是过只是个性奴隶,没想到你是在抓紧时间,一心一意想在他恢复记忆前彻底成为你的性宠物。”
陈川的眼神飘远,恺尔的指责一句句骂在心上。
想大喊一声:恺尔,你骂得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克制隐忍着脾气。
恺尔猜得没错,自己安排的洗脑自己心里当然有数,吴边不应该恢复神志,洗脑过后的吴边应该只会记得醒来后发生的一切,每一次昏睡过去,他的记忆就会刷新,所以之前的调教几乎都没有用,每一天醒来的吴边都是一个没有记忆的新生儿。
就是那时候喜欢上他的吧,清纯得毫无杂质的眼神,对世界懵懂无知却又无比好奇的心灵,还有纯洁得不带半分杂质的灵魂,他的秀美,他的灵气,他的一切,都吸引着自己。
吴边——
陈川在心底低喊。
我都对你做了什么?
恺尔静默。
陈川,真是自己认识的陈川么?
十几年来的知交好友,甚至是爱着他的,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明明知道吴边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却仍然对他进行性调教。一旦吴边记起所有的一切,他会变成怎么样?会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而陈川又能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恢复了记忆的吴边呢?
陈川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喃喃地念着:“我只是忍不住……就这么放手。”
“所以你骗他,说他是你曾经的情人,说他连自己的生命记忆都不要,愿意为你献身成为你最乖巧的性奴,哈!哈!这样天大的笑话也只有没有任何记忆的吴边会相信。你瞒着他的过去,瞒着还有一个司徒宇在苦苦找他回去,唯一想要的不过是吴边肯留在你身边,不管是他心甘情愿的留,还是成为性奴隶被潜规则限制地留下。哈!陈川,我没想到你真的疯了,为了吴边,你竟然做了疯子才做的事情。陈!川!我竟没想到你会如此爱他。”
陈川扬起头,被恺尔骂得眼睛都红了,向恺尔大吼:“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这么做。”
恺尔举起手里一直拿的医疗报告,摔在陈川的脸上,
“你!真!无!耻!你这么做了以为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欺负司徒宇永远找不到他么?还是心怀侥幸吴边永远不会恢复记忆?司徒宇与你做对了二十几年快三十年,你有几分手段,难道他没有?你知不知道他早就知道吴边在我尤加里岛上?只不过我这岛平时招待的都是全世界的达官显贵,多多少少有些势力,你又知不知道这一年来,司徒宇拼尽身家财产,将我的势力已经快要清除干净?陈川,你一直在快乐地做着你的梦中人,有没有看一眼我?我快因为你失去这个岛了,你知不知道?”
陈川退了一步,脸色都白了。
原来司徒宇早就知道了。
原来司徒宇一直在对付恺尔。
原来……
恺尔——我一直在欠你越来越多么?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川实得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恺尔心中一寒,气得冷笑,“早告诉你有用么?早一点告诉你,你就肯放手么?早告诉你只会被你理解成我不愿意帮你吧,你把吴边送到岛上来就是因为你觉得这世界上没几个人敢动尤加里岛,你有恃无恐,你对我的力量太过于自信,说有人会摧毁这个岛你只会当成笑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你一直觉得司徒宇的力量没有你的大,你从来都没有看到他爱一个人的决心。”
脸色更白,似抽掉了全身的血液,陈川问:“难道真的危急到这种地步了么?”
“没错,司徒宇这一次是算准了对付我,即使吴边不在尤加里岛上,他也打听清楚了我们两的关系,用这招围魏救赵,誓要逼你放出吴边。”
陈川完全说不出话来。
司徒宇这次竟是拼了全力来救吴边,真的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要了。
动尤加里岛只怕比动外面的一个小国家还要危险,多少国家的亲王权贵甚至首相总统在这个岛上往来,有多少的后宫宠物来自于这个岛上的调教,这里虽然只是太平洋中心一个根本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岛,但是,这里几乎是黑道的圣地,各种权势的庇佑,还有恺尔多年来的经营,尤加里岛可以不驻一兵一卒依然足以自保。
司徒宇——也疯了。
恺尔踏前两步,揪住陈川的肩,笑着说:“看,你们两个疯子——”
扬起手,打了陈川一个耳光。
陈川捂着脸,静默。
这一掌是该得的,恺尔虽然是朋友,但是已经为自己死而后已。
恺尔问:“我还有一个问题,只有你可以回答我。”
“什么?你尽管问。”
“吴边会恢复记忆也是你手下留情么?否则洗脑后,就算是经过特种训练的特工也不可能恢复记忆,他怎么可能,你在对他动手之前就已经动心了?”
陈川苦笑,答:“这你倒是冤枉我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洗脑的整个过程没有出错,我也没有加别的什么暗示,一切都是自动执行的。”
两个人都不太明白。
想啊想,想不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