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便都当他是周围哪家的富贵公子,无事出来跑马溜弯,于是都停了手中农活,眼光随着他的马转,口中还啧啧称羡。几个挤在一起做活的村姑见他打自己身边过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几声,忽然就不知为什么咯咯笑起来。
观雪全不理会这些人,自顾自骑着马沿山脚下的田间小路转了一阵,在家破烂得风吹便倒的小酒肆前下了马,也不顾脏,往不知几个月没擦的长凳上一坐,解下腰间佩剑向桌上一拍,就喊:“酒来!”
酒肆里只有一个满脸病容的老头,叼着一支长长的烟杆不知抽了多久,见观雪进来叫酒,也不起身,只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老不死的老了,没用了。客人要酒,自己从瓮里打便是。要走时随意赏几个钱也就是了。”
观雪哂笑:“我十岁起就听你说这句话,到今年我二十四岁,你还是一个字都没变。你年年都说自己老不死却年年老而不死,可见还爬得动。少爷我不要这些瓮里的酸酒——去,把你灶下埋的梨花醉给我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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