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息着站了起来，他随手拿起杯子，从饮水机中接了一杯清水，一气灌了下去，那如火一般炙烧的胃，终于有了一点点缓解。

静立了半响，卫慕阳才推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宽大明亮的银镜中，映出了他的脸，脸庞一如往常的精致，但是脸色，却苍白到了极点，而从那双黑亮的眼中，他自己都看出了自己的惶恐不安。

默默的伸出手，隔着冰冷的玻璃，轻轻触碰着上面的面庞。

“别怕，没什么好怕的...你不能这样...”

确实，不能这样。

就算往昔的仇恨再刻骨铭心，就算那过往再丑陋龌蹉，但是他要的，并不只是手刃仇人，而是在报了这血海深仇后，自己还能畅快的生活在这蓝天白云下。

原本以为自己压制的很好，然而今天，仅仅只是肢体上的一点接触，自己竟然就那样的难以承受，长期以往，就算了却了心中的愿望，但真正向往的，却很有可能无法真正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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