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贾赦若是躲,哪儿有躲不掉的?只是他故意不躲罢了。
见唐曦得意的样儿,他心思一转, 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还故意的道,“哎呀, 都湿了……”
唐曦红着脸喊,“贾恩侯!!”
“啊?”贾赦‘疑惑’的看向脸颊绯红的唐曦,手却片刻不停的将外衣都脱了个干净,只留了大红的寝衣, “曦儿唤我作甚呢?这么大的声音, 是……想我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笑着走近。
唐曦慌张的往水里沉,“你,你别过来……”
昨儿再怎么亲密,床幔拉着,光线昏暗,其实都看不太清, 但是现在内室灯火通明,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哪儿能坦然的在贾赦面前一。丝。不。挂?
贾赦站直唐曦身后,双手从唐曦两侧穿过, 轻轻搂着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曦儿,这么晚了,让下人再去烧一桶水实在太折腾人了,不如……我们一起洗吧?也让府里下人轻松一回。”
“不行……唔……”话未说完就被贾赦吻住了,接下来的话也没机会说出口。
“别急,夜长着呢……”
浴桶虽然不小,也容不下两个人,贾赦一个大男人,钻进去后就显得愈发拥挤,费力的脱了身上的寝衣,将唐曦抱在身上,手在她身上游走,时而在她耳边说些荤话,气得唐曦咬他……
这一夜,显然门口守夜的丫鬟又没能休息好,内室两个主子闹完了,一地儿的水还得她们收拾干净,真的歇下外头都已经三更天了。
早上起来,贾赦神清气爽,唐曦醒来却踹了贾赦一脚。
“都怪你,又起来晚了,今儿还要归宁呢!!”
贾赦赤着上身搂住羞恼的唐曦,柔声道,“没事,岳父岳母他们这么疼你,不会怪你的。没准儿咱们去得越晚他们越高兴的,毕竟去得越晚,他们抱外孙的几率就更大嘛……”
“你下去!”唐曦见他越说越没谱儿,一脚踹在贾赦腿上,她的力道轻飘飘的,还不如挠痒痒呢,贾赦笑,见唐曦真的恼了,忙闭嘴,翻身下床,自觉的穿戴整齐,看着丫鬟们给唐曦穿衣打扮。
好容易穿戴整齐,已经是日上三竿,到底还是昨夜闹得太晚了,今早才险些起不来。
贾赦跟在唐曦身后,笑着哄她,“别担心,老爷太太。祖母都等着抱孙子呢,不会怪你的。”
“你还说!!”
唐曦扭头就嚷,声音有些大,后面跟着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不敢张望。
原来侍奉唐曦的本就是唐府的人,规矩的很,至于贾赦,他身边伺候的人根本就没有丫鬟,因此后面跟着的都是唐曦的陪嫁。
贾赦伸手将唐曦圈在怀里,吻了吻她鬓发,柔声道,“曦儿,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别怕,请安晚了怕什么?这都是小事儿。”
唐曦靠在贾赦怀里,抿抿唇,“我不是害怕,只是这样会落人话柄……”
“为了活成别人印象中的样子,努力的改变自己和自己的生活习惯,曦儿,这是很蠢的,”贾赦松开她,捧着她的脸凑近了,十分认真的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只希望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儿,你的丈夫,也就是我,全都给你兜着,谁都委屈不了你,嗯?”
这一声‘嗯’让唐曦的骨头都酥了,软软的靠在贾赦怀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她是真的对贾赦动了心,才会担心贾赦的父母亲长会对她不满意,但她好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贾赦的想法。
天塌下来了,有他顶着。
唐曦微微一笑,“你说你顶着,我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走吧,先去给老爷太太请安,再去拜见祖母,然后我带你回唐家。”
两人牵着手去给贾代善夫妻请了安,又去拜见祖母,在荣庆堂用了膳食,才启程去唐家。
到了唐府,唐曦带着人去了后院,贾赦则被太傅叫去了书房。
“长公主府闹成这样,都是你的手笔吧?”
此言一出,唐铭三兄弟都惊愕的看着他们家老爷。
这话可不能瞎说。
前儿公主府闹出来的事儿,已经闹到御前了,福安长公主入宫求见陛下,希望陛下开恩,但却被陛下狠狠训斥了一通,而陆子林,便是伤着了,还是被刑部拿下关进了大牢,被关进去的时候还在嚷嚷要报复,简直蠢得无可救药,难道他以为他还能出来?
这些事儿怎么看都是陆子林自己作孽,怎么是贾赦的手笔呢?
老爷真是……
贾赦看着唐淮,微微一笑,“岳父火眼金睛,小婿那些个微末道行还真是瞒不过您。”
唐铭三兄弟:他承认了!!!
他们也不想想,他们老爷唐淮是什么人?
那可是当朝的太傅,还是内阁辅臣,他能发现不了贾赦的小动作?
当然,唐淮会发现贾赦的小动作,也是因为他一直盯着长公主府,尤其是盯着陆子林,这才发现了贾赦的布局。
桩桩件件堪称心思缜密,除非有人一直盯着贾赦,否则不可能发现贾赦的布局。
而贾赦之所以承认,也是知道,如他岳父这般精明的老狐狸,既然当面点破了,那必然是全都知道了,再隐瞒当然就没了必要。
何况,他岳父明知女儿坠崖另有隐情,怎么会不盯着公主府?怕是就等着公主府犯错,然后推他们下地狱。
只不过贾赦先下手为强了而已。
既然唐淮盯着长公主府,自然就不可能发现不了贾赦的小动作。
“陆子林落得个这般下场,岳父可还满意?”贾赦笑着问道。
唐淮闻言一愣,旋即闷笑,“你这小子还真坏,那混账最是好色,也不知道你给他吃了什么,他那东西竟是废了,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进大牢前还闹着要找那富商治罪呢。”
“陛下都不会搭理他吧?”贾赦冷笑,“旁人都以为是那姑娘踹中了他命根子,才让他废了,殊不知是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怕是他自己都以为是那姑娘踹坏了他的命根子,要寻那富商治罪,只不过是他没抓到那姑娘的亲人,求其次想赖在那富商身上罢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