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过来似的，松开手臂，放下火棘，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

“小棘，我去做饭。”吴明推开门走向厨房，随意瞥了一眼客厅，脚步有些匆忙，像是要逃离什么似的，钻进厨房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就传出滋滋哗哗的声响。

当食物的香味充满整个客厅时，火棘慢慢走向客厅，他的眼睛有些红肿，脚步像是灌满了铅般很是沉重，一步一步挪到厨房前，他抬头看了看从来不关的木门，伸出手停留在虚空中一会儿，又脱力般地放下来。

他在厨房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听着厨房里的哗啦啦的水流声，转身走向玄关，慢条斯理地换好鞋，还在全身镜前理了理衣裳，拧开门，回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悄悄地关上门，第一次在吴明还在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他从未想过要离开的家。

吴明推开厨房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火棘离开的背影，他没有出声叫住对方，也没有做出任何拦阻对方的举动，只是在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重重地低下头，摊开手掌，又握紧拳头，一步步走向书房，徒留厨房里油烟机还在嗡嗡地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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