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本身就属于这只狐，不知为何，眼眶不自然地湿润，紧盯着眼前的狐想要移开视线却根本做不到。

不对劲，就算是被吸引他也不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现在这种恨不得将眼睛送到它嘴里的感觉根本不是初见时的吸引，这种感觉很糟令季云心慌慌，但是他却并不觉得自己的生命会有危险。

“呃嗯，痛，老弟你在哪？怪，怪物！放开他！”

视线的主动权立即回到了季云身上，他这才发现一直压着他的狐身上泛着银光，那如月光般纯净的光芒仿佛要将银狐给完全吞噬。

银狐垂下头蹭蹭季云的脖子，耳边传来愉悦的声音，“谢谢。”如泉水般叮咚滴落在他的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季云没由来的发慌，半抬起手想要抓住入目的银白，只是留给他的只有飘散在空中的黑色灰质。

那只银狐像从来没出过一般消失在季云的视线里，瞳孔微缩，心中一阵钝痛，在那个持续了十八年的梦里那个人影就是这般消失的，他半嗑着眼僵硬地将裤子穿上，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竟对布满灰质的衣服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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