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了。”
他说着,气愤地磕了一下酒杯。
“好了,你少喝点,一会儿你喝醉了我拿你没办法。”安禹诺发现他一瓶酒已经喝了一大半。
“怕什么,我酒量好着呢。”他自信的喝着,饭没吃完,他已经趴到桌上。
安禹诺看着头疼,这要怎么办?
这家伙怎么突然酗酒起来?该喝得烂醉的是她才对吧,一上来喝得比她还凶,都不给她机会买醉。
“完蛋,我怎么把你弄回去。”她折腾了半天,也没把他抬起来。
“呵呵,不怕,我找了白痴。”卓凯醉醺醺的说着,也不知道说真的,还是假的。
喝醉酒的人,那种沉重感和死人有一拼,安禹诺请了餐厅里的人帮忙,才把他拖出餐厅。
不过到了路边,她又犯难了,这怎么回去?
这种雪天,根本打不到车子。
没办法,她准备拖着他去坐地铁,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她面前。
程天尨从车里出来,不那么温柔地把卓凯提起来,塞进车里。
他全程没有说话,关上车门,自己坐回驾驶室。
安禹诺呆呆站在车外有点愣,她想到,卓凯应该是叫了程天尨来接他。
这两人关系几时这么好了。
不过他是来接卓凯的,以他的傲娇脾气……
果然,他一踩油门丢下她走了。
安禹诺看着远去的车子,心情有些复杂。
天上又开始飘雪,她打着伞慢慢走向地铁站。晚里路上没有人,地面一片雪白,她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在这样的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破坏般踩上几个脚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还是没走到地铁口。
“共下伞。”穿着白色风衣的程天尨,突然钻到伞下,带着一股很浓的寒气。
安禹诺把伞移过去了一些。
她有些疑惑,他不是开着车吗?车哪去了?把卓凯丢哪里去了?
程天尨这时用手握住她拿伞的手,他的手很冰。
安禹诺感觉到有哪里不对,还没想通呢,他突然抱住了她,就要亲过来。
“等等!”她赶紧躲开,但是这种时候,她的脚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居然动不了了。
她低头一看,脚下还真的结了冰,而且那些冰正迅速往上走。
不对,她感觉到有问题,这个人不是程天尨,地上连脚印都没有。
“别过来!”这种时候,她也没别的东西可用,只能用头猛地撞向他。
不过她这种有肿瘤的脑袋,拿去撞别人,简直就是自杀。
她不知道有没有把他撞出什么样,她自己的头在撞到一瞬间尖锐的痛着,眼发黑晕死了过去。
程天尨开着车子,眼睛却不时盯着手机。
那个女人居然没联系他,也没联系卓凯。
“好气,不管了!”他说着,转过方向盘,气愤地说,“看你怎么回去。”
是的,他只是去看她怎么狼狈的回去,绝对不会管她。
但是,这一回去,他看到她倒在雪地里,一只男鬼正要吸她的精气。
他立即跳下车,打飞了那只丑鬼。
安禹诺醒来,发现眼前有些起雾,眼前的一切模糊看不清。
“醒了?怎么样?”程天尨在旁边关心地问着。
她摸索着抓到他,摸着他的脸,身体不是凉的,气味也熟悉,她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没事,眼睛有点花。”她知道她的情况应该是压迫到视神经,运气好能自己好,运气不好瞎是早晚的事。
她想起来问:“卓凯呢?”
“外面沙发上。”他把他们都带回了宿舍,当然,他不是怕醉酒的人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单纯只是顺手没时间管他。
“我再睡会,你帮我照顾他。”她感觉到一阵眩晕,懒懒地缩进被子里。
“好。”他摸着她的头应了一声。
“谢谢。”她轻声说着,已经进入梦乡。
半夜的时候,安禹诺听到手机一直嗡嗡响。
她挣扎爬起来,迷迷糊糊地看到屏幕上是焦少寒打来的电话。
她想起明天还有件麻烦事,不由的头更痛了。活了几千年的鬼差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她那一家人精。
而且更麻烦的是,要怎么绕开那位喜欢炸毛的先生。
第60章 被耍了
安禹诺到浴室接了电话洗完澡, 出来的时候, 看到程天尨醒了, 坐在床上盯着她的方向。
她的眼睛好了一些,不过头痛还在。
“你先睡,我出去吹一下头发。”她出去翻包找药, 惊动了醒在沙发上的卓凯。
借着壁灯的昏暗光亮,他看到她吃着大把的药,他心里有些害怕, 不知道说什么去劝慰她,他畏缩地闭上了眼睛。
安禹诺吃完药想起,吹风机应该在卧室,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 程天尨拿出柜子里的吹风机跟着出来。
“我给你吹。”他把她拉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然后开了吹风机给她吹。
安禹诺小声说:“把他吵醒了。”
他看了一眼装睡的卓凯,“他已经醒了。”
卓凯装不下去了,只得翻身起来,睁开眼睛,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
程天尨没理他,开着热风给安禹诺吹头发。
安禹诺吃完药有点犯困, 没一会儿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程天尨把风量调到最小, 然后扶着她靠到自己胸口,慢慢给她吹着头发。
卓凯躺在长沙发上懒懒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他想的融洽,就是看着还是很刺眼。
“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大概就是他此时的心情。
程天尨听到他嘟囔, 也没理他。
等她头发吹干,就把她抱回卧室里。
卓凯莫名地生了会儿闷气,又睡着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
安禹诺换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她摇醒了卓凯说:“你一会儿帮我拖住他,我回去一趟。”
卓凯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
等到安禹诺关门出去,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我去,我怎么拖得住他,抱大腿吗?”
他赶紧轻手轻脚地向里面卧室走去,窗户开着,卧室的风很大……
安禹诺和焦少寒约好了在路口等他,当她打着伞走到路口,也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
焦少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背对着路口方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走过去说:“这么早,等了多久?”
“没多久。”焦少寒嘟囔说着,低着头躲着她。
“你干嘛?”她感觉到有哪里不对。
安禹诺侧过身,总算看到他的脸,已经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
“你被谁打了?”她才问完,就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余,他还能被谁打了,有几个人打得过他。
“我是昨晚比式的时候不小心摔的。”焦少寒死要面子地说着,才不承认自己打不过那个人。
“昨晚?呵!”她无奈了,也就是说,昨晚她的计划就被看穿了。
他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今天早上,她想着怎么避开他出去。
可她才一睁眼,旁边就有一双眼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