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军被谁杀了,跟他有半个大子儿的关系吗?”
“没有!他之所以还顶着烈日,在这里认真的找出凶手,为的是什么?是对正义的坚持。可是慕沙呢?出口就辱及家中长辈,这一点,试问站在这里的好汉们,哪一个能忍?”
“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慕沙真如三大王所说,是凶手。那你们这些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要同他一道儿,反了大辽吗?”
那些士兵一听,有道理啊,赶紧离慕沙远了一些,不一会儿,他的身边便空荡荡的,只有小猫三两只了。
慕沙一听,急眼了!擦,谁要反大辽了啊?谁要叛国了啊!
怎么说话间,大屎盆子就扣下来了啊!
“好,我倒是要看看,这蚂蚁是如何能认定我就是凶手的。”慕沙说着,将手往地上一搁。
姜砚之看了闵惟秀一眼,开心的笑了笑,眼疾手快的抓了几只蚂蚁,放在了慕沙的手上。
不一会儿,那些蚂蚁就像是闻到了甜味儿一般,全都聚集在了一团。
又过了一会儿,开始有蚂蚁排着队,朝着慕沙的袖子里钻,慕沙黑着脸站了起身,甩了甩手,站在一旁不言语了。
耶律槿惊讶的看着,“这些蚂蚁当真能够闻到甜味儿,他们还长了鼻子不成?”
姜砚之摇了摇头,“长没有长鼻子我不知道。若是小时候玩过蚂蚁的人一定知道,当你吃完了瓜果扔在地上的时候,不一会儿,就会有许多的蚂蚁围拢了过来,因为它们喜欢香甜的味道。”
“天气热,凶手带糖过来,先是藏在袖中,贻糖微微有些融化,有不少甜味,都留在了衣袖里。然后他又用手拿了糖出来,给了老将军吃。这些事情,蚂蚁已经向我们证明了。”
“凶手就是你,慕沙。”姜砚之定定的看着慕沙。
倘若慕沙狡辩称,他就是爱吃糖也有错吗?他还有别的应对之法,譬如将他袖中的糖,以银针试探,一样能够验出毒来。
慕沙黑着脸,并没有狡辩,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不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可这不过是一句忽悠人的话罢了。在我们大辽,权贵不是姓耶律的,就是姓萧的。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征善战又如何?照旧要在他们的手底下当一辈子的狗。老将军原本是我最敬重的人,可是呢?他到底也只是俗人一个。”
“他年岁大了,最近又发病频繁,已经悄悄的向太后递了解甲归田的折子。我在他手低下做副将多年,原想着他若是走了,一定会向太后举荐我。可是呢?哈哈哈!”
“可是我瞧见了什么?宫中设宴同大陈比试,上去露脸的人是谁?是耶律本熊那个傻小子。那小子除了投胎比我强,还有哪一点比我好的,可就因为他是老将军的儿子……”
“老将军口里说着,要把位置给我,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做的!当初我有多尊敬他,如今就有多恨他!没错,老将军就是我杀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慕沙说着,伸出了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耶律槿一跳三尺高,“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心急呢?你怎么知道老将军没有举荐你?原本是本大王上去打的,可我那弟弟不是没了么?我得送葬,就临时拜托耶律本熊替我打了啊!跟老将军毛关系都没有。”
慕沙瞳孔微缩,哼了一声,低下头去。
……
“耶律兄,事到如今,案子已经了解了,我们夫妻二人,先回思陈馆了,过两日是太后生辰,我们宫中再见。”
耶律槿也不挽留,耶律熊死了,这可是大事儿,他虽然不是皇族嫡枝,可也是姓耶律的。
他又得搭灵堂去了,日后若是做不了王爷,怕是专门做死人买卖,他都能养家糊口了。
“姜兄,今日之事,我也不说多谢了,那都是虚的。答应你的骏马,到时候一匹不会少你的。”
姜砚之摆了摆手,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慕沙,到底没有说话。
第四百八十章 所以我不告诉他
姜砚之同闵惟秀回到思陈馆的时候,苏中丞尚未归来,院子里只有夏日午后嗡嗡的蝉鸣声。
这里是异国他乡,并不会有人有那份闲心,拿了杆子粘蝉。
安喜端了水来给闵惟秀净面,闵惟秀就让她去歇着了,今天当真发生了不少事情。
闵惟秀换了薄薄的常服,刚坐在梳妆镜前,就感觉身后一热,一个人扑了过来。
姜砚之伸出手来,拿起桌上的木梳,轻轻的拔掉了闵惟秀头上的金簪,解散了头发,然后慢慢的梳了起来。
许是因为好吃,闵惟秀的头发生得很好,她又不怎么爱用头油,清清爽爽的,看着让人十分的舒坦。
“今日惟秀真的是太厉害了,啪的一下,就把辽人都给打趴下了。”
闵惟秀抬了抬下巴,“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你觉得耶律熊的案子,其中还另有蹊跷?”
姜砚之的手一顿,每一次他的异常,闵惟秀都能够最快的感觉到。
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可是他却觉得心中软软的,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几分。
“惟秀今日打慕沙的时候,不怕辽兵群起而攻之么?毕竟我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姜砚之轻轻的问道。
闵惟秀摇了摇头,“我们两个虽然瞧着有点小本事,但是于陈辽二国而言,不过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人物。我是小娘子,你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杀了我们,你阿爹为了颜面,也不肯罢休。到时候吧,打仗划不来,赔钱太亏,局面太尴尬了……”
“萧太后精明得要命,不会杀了我们的,做这种赔本的买卖的。”
除非姜砚之是未来的太子,那就是另外一番打算了。
姜砚之揉了揉闵惟秀的发旋,“嗯,惟秀真聪明。”
闵惟秀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别把我当小孩子哄!”
姜砚之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闵惟秀的肚子,“我没有哄你,我哄我闺女。”
闵惟秀俏脸一红,还闺女呢,鬼女都没有一个!
“我是觉得,那个慕沙说的并非完全是实话。因为倘若太后听取耶律熊的意见,把他手里的兵交给耶律本熊,那么慕沙就算是杀了老将军又有什么用?只会让耶律本熊更快的坐上那个位置。”
“耶律本熊今日在宫中,被你打得趴下了,耶律槿在送葬,都知道这事儿。如此关心此事的慕沙,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