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去刺激她。
聂非战眯起眼睛。
他曾经过很多人,其中很多都是被拐卖,被伤害了的孩子。
他们都有着同样的眼神,他见过太多那样的眼神,但从未麻木过。
因为那种眼神,他曾经也有过。
可此时此刻,他怀里的这个小女孩儿……却跟他们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他无法形容。
只是感觉心脏上的某一处软肉像是被狠狠掐了一把。
真他妈疼。
“你……你还会继续保护我吗?”她忽然颤抖的问了一句。
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何味就来接应他们了。
“她怎么了?”
聂非战低头看向怀里,她闭着眼睛,已经晕过去了。
这也是正常的,撑到现在,这个女孩儿已经很不容易。
“会。”聂非战道。
何味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啊?你在跟我说话吗?”
聂非战把她放到座位上,说:“开你的车。”
“哦。”何味说:“我已经联系段总了,公司会派人过来接容小姐,容家现在都急疯了,容戟第一时间就联系龙烽特卫帮忙,现在到处都是公司的人。”
“嗯。”
难怪一路上他看到不少公司标志的车。
原本把人安全送回去,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但是那一段时间,他的脑子里总是会出现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所以偶尔会关注容家的消息。
那之后过了两个月,他再次回到C市。
“Z,你是不是还担心容家那个小女孩儿啊?”何味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聂非战皱了下眉:“为什么这么问?”
“你今天看一个女孩子看出神了。”何味说:“我还以为你看上人家了。”
不过那女孩儿也就十七八岁,何味觉得,聂非战没道理看上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啊,后来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个女孩子很像是容家那位千金。
“要不要我帮你打听一下?”
“不用。”
何味自己也很好奇,所以即便聂非战没让他去查,他也特意打听了一下。
但他也不知道的是,聂非战当天晚上,就去了容家。
容家的别墅有着最新型的安保系统,哪怕是他,要不知不觉得进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晚他费了一番功夫,但没能找到容茉的房间。
这一点他并不意外。
自从容茉被绑架之后,容家的保镖增多不少,安防措施也增强了很多。
他花了两天时间,才摸清了容家的安防系统,进了容家的内宅,并找到了容茉的房间。
放眼国内,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他之外,也只有段逍了。
容茉当时在做什么呢?
她的房间有一个落地窗,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窗户旁有一个柔软的靠垫。
她半躺在地摊上,背后靠着柔软的垫子,在发呆。
“小姐,睡不着就喝杯牛奶吧。”
容茉没有说话。
保姆叹了口气,把牛奶放到了她身边,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容茉身上穿着雪白的睡裙,长发披散,肤色苍白。
不管怎么看,她都像是一个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洋娃娃,漂亮却毫无生气。
一个看了就让人心生怜惜的洋娃娃。
只有容戟在哄她的时候,她才会有一点正常女孩儿该有的反应,其他时候,她大多时候都是沉默而安静的。
可容戟毕竟太忙了,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的陪着女儿。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睡不着,就喜欢半躺在窗边发呆,有的时候,手里会拿着她跟妈妈的合照,原本容戟是不希望她在看到这些照片的,所以有一段时间让佣人全部收起来了,可那段时间容茉的情绪非常不好,他只能又把照片全都拿了回来。
“妈妈,那天是你的生日。”
“那个哥哥,是不是你派来救我的英雄啊?”
“我很想再见见他。”
十七岁的容茉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咬住了嘴唇。
房间里只开着一个灯,昏暗的光线掩盖住了她眼底的泪光。
“如果你还在就好了……妈妈。”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想让你抱抱我,给我擦眼泪。”
在别人面前,她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因为她已经哭的太多太多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抱着相框,趴在地毯上睡着了。
她的身体蜷缩着,从睡裙中露出来的小腿到双脚,皮肤白的毫无血色。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而阴沉的身影,出现在窗户后面的阳台上。
他弯下神,透过窗户,看着里面靠在垫子上睡着的女孩儿。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要打开窗户并不难,可他没有动。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只是这么静静的站在窗外看着她。
直到她似乎做了梦,双手不安的环抱住了自己。
那无疑是一个噩梦,梦里她再次被坏人抓走,无数双手想扒开她的衣服,无数个可怕的獠牙想要撕咬她的皮肉。
她很害怕,很恐慌,可是无法挣脱,她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谁来帮帮她?谁能来……救救她?
“妈妈……”
噩梦中的少女无助的哭泣着,在梦中呼唤着自己最依赖和想念的人。
可是没有人能回应她,再也没有人能回应她。
站在窗外的身影动了一下,忽然弯下了身体,单膝跪在了地上。
“容茉。”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窗户上,手掌轻轻覆盖住了她额头的位置上。
那个姿势,像是在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然而他是无法碰到她的,也不能去碰她。
这种无形的安慰并不能起任何作用,她仍然在噩梦中备受折磨。
可奇异的是,她忽然间像是挣脱了噩梦,眉头渐渐舒展下来。
那是因为,在那个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