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邸。
这份记忆影像还没来得及关闭,阿尔杰眼睁睁看着亚尔维斯冷淡瞥了影像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走近。
阿尔杰:当场去世.jpg
作者有话要说:阿尔杰:如何从首领手中求生在线等急!
淮宝:啾啾?
啾啾(低垂下眼):……
随机掉落100红包~
感谢投雷的小天使,亲亲你们,咦嘻嘻owo
☆、不做人的第十七天
有什么事情是比讲首领秘密却被抓个正着更要命的事情,阿尔杰觉得没有了。
阿尔杰在虫族里算是情绪相对活跃的一类,但这种活跃也很有限,他此时绷着脸,表情上看不出惊慌,身体却是微微僵住。
这时亚尔维斯已经走到两人跟前,阿尔杰企图把自己装成透明人,他溜也不能溜,只能继续在现场承受这份来自首领的巨大压力。
顾淮不知道阿尔杰的心理活动,他看着走近的亚尔维斯,再侧过头去看看影像上那只毛绒绒、圆乎乎的虫族幼崽,嘴角弯起的弧度不由得更明显了点。
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如果不是阿尔杰给他看这份记忆影像,顾淮实在想象不出,在他眼前这气场冷漠、高大又俊美的银发虫族在幼崽时期会是这个样子的。
“很可爱。”顾淮带着笑意说,说完又想到,男性大多是不会高兴被人夸可爱的,于是他匆匆补救,“是说你幼年期的时候,和现在没关系。”
其实现在的亚尔维斯有时候也会让顾淮莫名觉得有些可爱,这和对方的行为表现有关,比如对方之前给他送花时候的样子,因为小心翼翼拿着花的动作看起来太乖,以至于让他产生了这种感觉。
但这话,顾淮就藏起来不说了,这可关系到男性的自尊心。
然而顾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刚说完“和现在没关系”的时候,他看见亚尔维斯好像抿了抿唇角,将本来就没有几分弧度的嘴角抿成了一条更平的线。
“可爱?”亚尔维斯望着那份影像,声音冷淡而低沉。
顾淮看着对方不像生气的样子,于是点点头:“是啊,特别可爱。”
听见顾淮的这句话,亚尔维斯的侧脸略略紧绷,脸上的冷漠神情仿佛出现了点不易察觉的细微变化。
“不过只看到背面,没有正面的影像吗?”顾淮眨下眼,对站在旁边的阿尔杰问。
阿尔杰从几分钟前就在求生欲的驱动下开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现在被顾淮询问,他张了张口没能马上回答。
其实有正面的影像,但阿尔杰这短暂的沉默被顾淮误以为是肯定的意思,于是他表露出有点可惜的表情。
虫族在幼崽时期是毛绒生物,在成长期会逐渐褪去绒毛、长出虫族的坚硬外壳,而等到了成年期,δ阶级以上的虫族会进阶出保留部分种族特征的类人形态。
虫族的幼崽期不算长,因此虫族幼崽保持毛绒绒的时期其实是很珍贵的,可能只一两年就看不到幼崽像毛绒生物的样子了。
幼崽原本柔软的皮肤会从此覆盖上冰冷坚硬的甲壳,体型也迅速增长,在其他种族眼里变得危险而可怕。
这么说来能看见幼崽毛绒绒的背部其实也不错了,顾淮很快又转换好了心态。
刚才没来得及听阿尔杰说亚尔维斯的小名为什么跟幼年期的叫声有关,顾淮看着在自己眼前的当事人,决定直接问对方。
“因为叫声就是那样。”亚尔维斯低下眼,没有回避顾淮的问题。
这个小名是谁给他取的,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遥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亚尔维斯对这件事情的记忆并不清晰。
是有人在他的幼崽时期给他取了这个小名,还是他因为自己的叫声产生了这种自我认定,亚尔维斯记不清了。
“啾啾……这样叫?”顾淮随便想象了下亚尔维斯在幼崽时期啾啾叫的样子,他忽然有一秒没办法去直视对方那双正注视着他的淡金瞳眸。
这反差未免大得有点犯规了。
旁边的阿尔杰此时很想溜走,他没有忘记,曾经在亚尔维斯的幼年期模仿对方的叫声、用这个小名来称呼他的另一名军团长当时是被揍趴下了。
阿尔杰觉得自家首领当然是不会对王做什么,但他就完了。
不过亚尔维斯此时并没有分眼神给自己的副官,只是轻哼出了个单音:“嗯。”
一般来说,虫族幼崽在叫唤时都是习惯发出低低嘶声,亚尔维斯在幼年期的叫声可以说非常特殊。
“幼崽时期确实很可爱。”顾淮止不住弯下眼。
顾淮这几句话里都只把“可爱”特指于幼年期,亚尔维斯闻言,冷峻侧脸上的表情就愈发让人有点看不透。
“可爱”这个词语的意思是,令人喜爱。
虫族里其实并不存在这个词汇,但代换一下星际通用语,亚尔维斯能够大概理解这个字词的意思。
所以青年是对他说,他在幼年期的样子令他喜欢,而现在就不令他喜欢了。
“只有幼崽时期才可爱吗?”亚尔维斯对顾淮微低下头。
顾淮有点没反应过来,而片刻后又见对方垂眸问:“现在不可爱?”
嗯……?
顾淮呆了一秒,他看着眼前的银发虫族面无表情的样子和问这句话时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回答是还是否。
犹豫思考了一会,顾淮试探着回答说:“现在也……可爱?”
把这话说出口,顾淮就仔细观察起亚尔维斯的表情,准备在观察到对方有任何一点不高兴表现的时候立马改口。
但在顾淮这么回答完以后,他看见亚尔维斯将抿着的嘴角稍微放松,身后的银灰色尾巴也上下轻甩了一下。
见亚尔维斯没有不高兴,顾淮也就放心下来,发现对方并不介意被夸可爱,顾淮就不用担心自己以后会有不小心夸错词的时候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去军部那边的时候还是觉得不舒服?”顾淮坐下来问。
“和之前差不多。”回应着,亚尔维斯低下视线去扫看一眼左手腕上的绑带。
现在亚尔维斯在回来顾淮身边的时候会自觉摘眼罩,黑色的绑带被解下来后就系在腕上。
说是差不多,但体会过安静的感觉之后,再去经历吵闹和需要压抑的烦躁,这种痛苦就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顾淮思考了下,说:“那你在外边觉得烦的时候想想我?这样是不是也能好过点?”
虽然不知道这份安抚作用具体是什么原理,但能让亚尔维斯减轻痛苦的话,顾淮并不介意当对方的安定剂。
一说完就被一双浅金色竖瞳盯着看了好一会,顾淮总觉得在这双眼睛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