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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吴明彻快步迈过门槛，消失在夕阳笼罩中的台阶下，陈顼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刹那间他都有些羡慕吴明彻，这个已经年过古稀的老人，虽然在平日里总会给人一种病怏怏、风烛残年的感觉——而事实上吴明彻也确实是疾病缠身——但是真的参与到这战事当中的时候，老人却会让陈顼惊讶的爆发出之前他在其余地方都没有见识过的斗志。

仿佛这个老人还是数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率领前锋横冲直撞的年轻小将，还是九年之前那个席卷湘州、剑指江陵的当朝砥柱。

多年战场的杀戮，非但没有让吴明彻因此而厌倦，相反的，每当提及这熊熊燃烧的战火，提及那些他曾经泼洒过血汗的土地，他都会精神抖擞。

“为战而生，战事不平，必有挂念，不管你自己是不是清楚，朕可是看得清楚啊，”陈顼喃喃自语，“只可惜，朕已经做不到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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