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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三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若有人足够细致的话，说不准能留意到他先前眼眸深处的清明，根本就不是一个喝醉了的人能有的。

雨未停歇，到了日暮，已是连成一线，黑水城里街市上的灯火也没有了原本的那么灯火通明的繁华热闹。

赵修成正在屋内挑灯夜读。

忽觉一阵风过，他的眼珠一动，目光已是从手里的书本移开。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他翻了一页书：“我知道是你。”

聂云婳一手撩开帘子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一直都在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赵修成嘴角微勾抬起了头：“没错，我知道你要来。”

“唯独不确定的就是你什么时候过来罢了。”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书：“这东西不过是拿来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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