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谷玉见到章雯，笑盈盈地打招呼，手里拎着水果。

“哎呀，侬人来了就行了，还客气做啥？”章雯用上海本地话客套道，“融恒呢？没跟侬一道回来？”

“他车子坏了，先去一趟修理厂，怕您等得急，要我先过来。”谷玉回答。

这样好啊，没他在，我说话更自在。章雯吩咐钟点工接过水果，并请谷玉坐。

钟点工递上茶水，章雯坐在对面仔细打量谷玉。

她的确是清秀，眼角上翘，眸子明亮而有波光，鼻梁高挺，朱唇皓齿，看上去就比叶莲要喜庆。

章雯首先问她出生年月，又问她户口在哪里。

谷玉如实回答，心想，妈呀，原来是鸿门宴。

“不要客气，喝茶呀。”章雯见谷玉正襟危坐，觉得自己的震慑效果达到了，又以地主之谊软硬兼施地说道。

哦。谷玉捧起茶杯。茶水比较烫，她又把茶杯放下。现在自己的心情有点像这茶水，喝嘛，烫，不喝嘛，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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