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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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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在北京的乌锋竟然也出现在了这个沙龙上,他身边的几人中就有两位是昨天乌锐清刚刚接过名片的胡桃董事。

投资圈选人,必然拿捏对方的底牌,这种手段虽然卑劣,但也没人能挣脱。乌锐清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愤怒,一回神,却忽然看见另一个人。

——如果说,乌锋和乌庆泰总是能挑起他的愤怒不屑,这个女人则是令他看了就作呕。

王雪霞,外贸业巨头王家和乌家联姻的乌庆泰的妻子,乌锋的母亲。

乌庆泰其人,卑劣根性被藏在深沉的外表下。乌锋的粗鄙则带着稚气,不足为患。而王雪霞不同,当年这个女人还会将心里的算计都遮掩在虚伪的笑容背后,如今上了年龄,每天担心着家产家业,就连嘴脸上都挂满了尖酸刻薄。

乌锐清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几乎已经到了生理性反胃的地步,从前每月一次的家宴上,他见一次王雪霞就犯一次胃病,本以为在乌家彻底“失宠”后可以不再见那张粉底堆砌的脸,却不料在这里见到了。

淡漠锋锐的年轻总裁挪开视线去,刚好与看过来的吴广海对上。

昨天的和气已然不见,黑眸深处隐现寒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吴广海一眼,拿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

如果这是胡桃基金的试探,已经远远过界了。

对视数秒后,他垂眸轻笑一声,把酒杯放下,打算上前去说个明白。

刚刚迈开腿,还没踏出一步,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喧哗。

某个事少钱多、眉目俊朗的金刚钻王老五一进来,就引起了名媛们的骚动。

顾卓立今日不同于往日的满面春风,也懒得搭理那些秋波,一眼找到乌锐清直接走过来,有些憋气地站在他面前。

吴广海视线被挡,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从侧面观察着两人的互动。

顾卓立脸上写着憋气,然而还是压着声音,小声逼逼,“你干什么啊你。”

乌锐清愕然挑眉,“?”

男人气得不行,“你到底跟小马说什么了,他跟老妈子一样缠了我一天,非要我去看心理医生……不是,我没有暴燥症啊,你看我哪像暴燥症了?”

乌锐清正要开口劝他,一个令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成­​­​‎熟‎­‎​女​‍‎​‍声从背后响起。

王雪霞两臂挽着披风,端着一杯红酒笑吟吟地走来,“这不是望煊的顾董吗,竟然和我们家锐清熟识吗?”

乌锐清脸色木然冷漠,仿佛罩了一层冰。顾卓立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信号,回过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这个女人。

四十多岁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高定,头发挽着富贵的发髻,眼角的皱纹却出卖了年龄。

贵妇腰杆笔直,自信地看着他。

男人心如明镜般澄澈。他表现得极为烦躁,眼皮掀了掀,像是强忍着把白眼憋了回去,不耐烦道:“你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顾卓立:gun啊,没见我正和我的好朋友撒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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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抽10个100点,大家明天见~

第16章 「G」

王雪霞被问得呆了一下,转瞬又抹开雍容的笑,“我是锐清的母亲。”

“母亲?”顾卓立转回去看乌锐清——小乌总虽然看起来依旧是日常那副平和淡漠的样子,但周身却散发着一种极深的抗拒。顾卓立没见过他这样,但他能感受到那种反感。

乌锐清平静地拿起旁边的气泡酒啜了一口,男人下意识皱眉,心想这老女人太有毒了吧,把小乌总恶心得都开始喝酒了。

王雪霞笑着:“顾董真没听过我?锐清没和你提过我们家吗?”

顾卓立回头看着她,张张嘴,“哦。”

他咽口吐沫,又确认道:“你真是小乌总的妈?”

王雪霞笑容僵了僵,“是的。”

顾卓立:“……”

——男人的脸上分明写着一行大字:老子信了你的邪。

王雪霞没料到会遭遇这么艰难的社交处境,正犹豫着怎么破冰,顾卓立又说,“方便的话可以留名片给我,我想和小乌总说几句话。”

王雪霞沉默,眼中的愤怒难以遮掩,片刻后她牵强地笑笑,“顾董玩笑了,女眷参宴哪有带名片的,之后有机会我们再联系。”

顾卓立闻言仿佛如释重负,终于表现出传言中的优雅圆滑,“那我不送您了。”

他体贴地往旁边闪了闪身,确保女人能以最快速度、毫无阻碍地从他和乌锐清身边离开。

等人走远了,男人拖长声音“噫——”了一声,感慨,“你弟长得和你不像,你妈长得和你也不像啊。”

乌锐清沉默,男人一副心很大的样子,接着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爸,你爸和你长得也没多像啊……乖乖,真有那种乌鸦变凤凰的基因突变啊?太牛叉了吧。”

乌锐清看他一脸浮夸,虽然无奈但却终于发自内心地勾了勾唇角,“你在哪见过他?”

男人耿直道:“豪门八卦营销号发的软文,《八一八那些piao出过事的豪门家主》。”

“……”乌锐清嘴角抽了两下,终于没忍住,垂眸笑了起来。

如同一抹温柔的阳光努力拱开乌云,终于透下人间。

男人看着他,脸上的浮夸戏谑也褪去,眉眼不经意地温柔下来,拿起一杯红酒,转身饮尽。

酒液的厚薄甜涩流淌过喉咙,他喉结动了动,低问道:“不喜欢家里?”

乌锐清无言了好一会,又“嗯”了一声。

顾卓立笑,晃了晃高脚杯底残余的半寸红色,风轻云淡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厌家就厌家呗,还喝酒,喝什么酒喝酒,喝茶。”他说着,抬手捏住乌锐清手中的酒杯,柔和却又不容反抗地将那杯酒换下,转身从珐琅水壶中倒了一杯红茶捧过去。

他叹息一声,“只有没长大的小孩才会借酒浇愁,成年人喝酒只为庆祝。”

乌锐清听了这话,心跳不经意地仿佛空了半拍,注视着他,低声道:“你和绝大多数人说的相反。”

男人低头一笑,用呢喃的声音自语:“那是因为大多数人不长记性,酒是助兴物,借酒浇愁永远只会愁更愁。”

乌锐清走近一步,“什么?”

“没什么。”顾卓立抬头,脸上又挂了那副懒洋洋的笑意,说道:“厌家很酷啊,追星也酷,你这种人在我们东北就是做大哥的料。”

乌锐清被他逗笑了,“乱说什么呢?”

“没乱说。”

男人放下酒杯,朝不远处扬了扬下巴,“我昨天看你似乎有意结交胡桃基金的人?吴广海为人其实不算厚道,实权也不重,看那边——摆白色绣球花的那张酒台,没戴领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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