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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起，便有些想要压制不住。

皇帝忍不住抬头打量顾明渊，越看越觉得，他才是自己心中最理想的继承人。

“长清……”

然而皇帝才叫了他的名字，就被顾明渊看出了自己的意思，继而打断了他的话。

“父皇，您现在身体太过虚弱，还是好好儿歇着吧，不要太过劳神了。”

皇帝的意思，他不是听不出来，可正是因为听得出来，顾明渊才觉得心中有些厌烦和抵触。

对于顾明渊这看似关心实则抵触的话，皇帝哪里听不出来，因叹了口气，道：“朕这些年，亏欠你良多。”

闻言，顾明渊垂眸，只道：“父皇说哪里话，儿臣惶恐。”

皇帝往后靠着枕头，捏着眉心，道：“朕这一生，做过许多错事，最后悔也最亏欠的，便是你们母子。”

当年先皇后还活着的时候，他虽然看得到那个女人的好，却也没有真的为她做过什么事情，到了她为自己而死，他又活在悔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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