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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儿投毒一事细细地查着,旁的事情也不能耽搁。
翌日一大早,嵇珹就去了上朝了。
百官鱼贯走入金銮殿,各自问好,微微嘈杂。
大殿西侧,武官的站位上,年轻俊朗的侯爷,面色寡淡,身形修长,明明皮相极上佳,可立在熹微的晨光中,却莫名令人生怖。
许久过后,大监的声音在内殿外响起,道“吾皇驾到!”
孝毅帝来了,百官行礼间,孝毅帝打着哈欠登上了龙椅,落座缓缓。
他准切的找到了下面的师傅,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做个吃了麻辣火锅,嘴上是过瘾了,结果半夜就拉肚子了,拉的谷道口都疼。
可若是有机会,他还是很想再吃火锅的,还是要特别辣了那种。
嵇珹按照惯例,将黄淮的大案报了上去。
哪怕金銮殿的众人都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听得还是胆战心惊,其中有几个前排的人,面上不变,心里却将嵇珹恨得咬牙切齿。
孝毅帝嘉奖了平津侯一番,各种赏赐不断,又给指派了几个旁的活计,有文官负责的工部,也有武官掌握的五城兵马司。
即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指挥司,为负责京师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等事的衙门。
对于权贵来说也算是脏活累活,但这却是嵇珹主动要的,金吾卫与锦衣卫整顿好后,都已经交给身上亲自管理。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他也应该退一步。
散朝后,孝毅帝拉扯师傅在东暖阁中下棋。
孝毅帝时常找师傅对弈,即使对弈总是他输,但却能想明白很多的事情,也可以同师傅请教事情。
他从师傅这里可以听到真话,而不是那些他想听到的话。
只不过,输了往脸上贴纸条的惩罚,有些丢人,损面子……
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大都过得很快。
孝毅帝执黑子,嵇珹执白子,一盘棋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孝毅帝就已经被杀的溃不成军了。
孝毅帝的内心是拒绝这样不体面输的,但奈何实力不允许他输的体面啊!
起初的时候,嵇珹还没有摸清圣上的下子规律,对方输的也还慢一些,但后面发现这人都是几个类似的套路,那他还留什么情面?
大监入内奉茶的时候,都不敢往棋盘格上扫,自家圣上太丢人了。
每当他隔些时候,再过来换茶的时候,自家圣上脸上贴的白纸条就多了很多。
也不知为啥就输的就那么快……
“啊,朕又输了!”孝毅帝的额头与脸颊都贴了不少白纸条,颓废的半躺正,嘴里不甘的叫嚣道“师傅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圣上,您又输了。”嵇珹骨节分明的大手,捡起棋盘的几枚棋子,淡淡的瞧了一眼盘子里白纸条,似乎在无声的问孝毅帝是自己来贴,还是他主动贴。
孝毅帝眼神幽幽瞅着师傅,捏了捏一张白纸条贴在了自己的下颚上,呲牙咧嘴的大吼道“再来!”
“微臣遵旨。”嵇珹只想快点将孝毅帝打发了,他还有一堆事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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