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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阵!列阵!”
眼见得伏兵四起。
安庆绪提着狼牙棒,高声大呼。
但是此时,徐晃已经杀到了安庆绪面前,他手中战斧挥洒,朝着安庆绪疯狂输出。
“手下败将,安敢辱我!”
被徐晃连续几斧砸得浑身冒汗。
安庆绪脸色扭曲,眼神越发的凶狠癫狂。
他破口大骂,手里的狼牙棒快速轮转,挡住了徐晃的如潮攻势。
此时此刻,他们两人激战正酣。
而安庆绪麾下的兵马,则被吕布军冲得七零八落。
成廉、侯成皆是沙场骁将。
于禁、李嗣业更有名将之姿。
李衮、项充临阵冲杀,越发的悍勇难挡。
一轮冲击下来。
安庆绪的死忠被杀死无数,其他的,或被裹挟,或被强制的敌军,则纷纷选择了投降。
很快,安庆绪麾下折损殆尽。
他自己也被徐晃缠住,久久不能脱身。
见徐晃和安庆绪不分胜负,一旁的于禁等人也纷纷加入战团。
安庆绪虽然勇猛,但是在各位名将的围攻之下,终究不敌。
某一个时刻,李嗣业瞅准机会,一刀斩断安庆绪战马马腿,安庆绪从马上摔落,李嗣业补上一刀,将其斩杀。
随着安庆绪的死,整个战斗落下帷幕。
成廉献上轲比能的人头,侯成献上泄归泥的首级。
于禁下令打扫完战场,大军回到广阳城休整。
他们一面收拢战俘,一面修书一封,准备送往北平郡,告知吕布,此地的情况。
处理完各项军务之后。
众将在广阳城中的议事厅商量之后的行动。
于禁作为马军五营的一营统帅,自然是居于主位。
在他的身边,陌刀营统领李嗣业和他齐平。
至于其他的诸多大将,便分别坐在下方,听候主将的命令。
这一次大战。
以徐晃为首功。
所以,于禁坐定之后,目光便落在了徐晃的身上。
“公明,下一步如何行动,你可有良策?”
于禁笑着问道。
徐晃思索片刻,然后拱手说道:“将军,如今幽州局势变动,我们不能再驻守燕国了,末将以为,应该积极出兵,响应主公和公孙太守。”
“公明有何意见?”
于禁微微点头,又问道。
徐晃想了想,继续说道:“末将以为,如今安禄山等人已经造反,范阳郡落入敌手,此时此刻,最紧要的事,便是重新夺回范阳郡,把上谷郡、燕国、范阳三地连成一片,形成稳固的后方。”
“若要夺取范阳郡,需要多少兵马?”于禁又问道。
“三千人足矣。”
徐晃不假思索,当即回答。
“三千?”
于禁有些不确定,问道。
徐晃点点头,说:“兵不在多而在精,末将若有三千精兵,必然能尽破范阳敌人!”
“壮哉!”
于禁赞叹了一声。
随后,他说道:“军中诸将,公明随意挑选。”
一旁的李嗣业听罢,也开口说道:“我陌刀营中,诸多大将也随你选择。”
“多谢二位将军!”
徐晃昂首挺胸,口中称谢。
之后,他只挑选了成廉、李衮二人,并马军两千五百,步军五百,共三千人,准备停当之后,辞别于禁、李嗣业,往范阳郡而去。
……
徐晃引军向南而行。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临走时,从监狱当中提出了步度根。
见识了徐晃用兵之道,步度根不敢再违抗他的命令,顺从的跟在徐晃身边,为徐晃讲解范阳郡的诸多势力。
“你是说,范阳郡中,大多数兵马都是鲜卑人和乌桓人?”
徐晃皱着眉头,问道。
步度根点头回答:“正是如此,安禄山和史思明本就是鲜卑人,他们拉拢大量鲜卑和乌桓人在身旁,逐步夺取了范阳郡的兵权。”
说到这里,步度根顿了顿,又继续道:“现在,安庆绪被将军所杀,安禄山远在北平,范阳郡中只有蹋顿一人,带着本部乌桓兵马驻守,不足为虑。”
“蹋顿?此人如何?”徐晃问步度根道。
步度根撇撇嘴,说:“一莽夫尔,与两军相比,天地之别。”
“哈哈哈哈!”
徐晃听了步度根的奉承之言,只是哈哈一笑,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他是个标准的军人,更适合冷静的统帅。
对于任何没有亲自验证过的情报,他都会谨慎对待。
一边说着话,大军已经进入了范阳郡地面。
来到范阳郡,徐晃便命令步度根率领自己的残部,四处招纳鲜卑百姓,让他们归附在汉军麾下。
这里的鲜卑人与北方鲜卑不同,他们本就是汉朝人民,对于归降徐晃毫无心理负担,再加上步度根的劝说,一时之间,范阳各地都有鲜卑人来投降。
此事传到驻扎涿县的蹋顿耳中。
他顿时勃然大怒。
当即提五千兵马,准备北上,与徐晃决一死战。
此时此刻。
徐晃正驻扎在良乡城中。
他听闻蹋顿率军而来,立刻召集诸多大将商议。
期间,步度根笑着说道:“将军,这蹋顿乃是一勇之夫,不足为虑,末将不才。愿意前去劝说其归降。”
徐晃闻言,眉头一挑,深深看了一眼步度根。
旋即,他笑道:“正是如此……我军主力全在北平,此次来范阳,本就不打算大动干戈,要是能劝说蹋顿到来,是最好了。”
步度根拍着胸脯,哈哈大笑,说道:“将军且放心,末将领了军令,自然是顺利归来!”
说罢,他微一躬身,转头离去。
出了营帐,步度根不带其他人,只率领麾下十几个亲随,骑着骏马,奔向蹋顿大营。
“公明,你会相信这个步度根?”
成廉见步度根离开,皱着眉头,问徐晃道。
徐晃摇摇头,说:“且看他如何劝降吧。”
……
步度根带着十几个亲随,一路疾奔,来到了蹋顿军营面前。
守营的将士认得步度根,连忙往里面禀报。
不多时,蹋顿亲自率领兵马出来迎接。
见此情形,步度根心中高兴,想道:“他如此热情,看来我的劝降成功了一半也!”
一边想着,步度根笑容可掬的和蹋顿行礼。
两人一同进入军帐坐定,蹋顿说道:“我听说你被汉人所擒,是如何逃出来的?”
步度根笑着说:“哈哈哈哈……蹋顿老弟,为兄并非越狱逃走,而是那汉人亲自送我归来。”
“哦?”
蹋顿闻言,微微一愣,眼神之中,也变得有些玩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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