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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瓶营养快线。”路明非从书桌上拿过来一瓶营养快线递给他，“你看看你，这么小一只，就该多补充点营养，多长点身体，长高高，身体好。”

他还拍了拍路鸣泽的小脑袋，并比了比，好矮，才到他脖子。

这是羞辱吧？这一定是羞辱吧？这是拿我当小孩哄吧？

路鸣泽稀里糊涂地接过营养快线拧开瓶盖喝了口，吧唧了一下嘴，别说，还挺好喝。

“记得多吃蔬菜。”路明非又告诫说。

路鸣泽深呼吸一口，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轻声问：“你就没有那么一丝……愤怒？对权与力的向往？想想，你勾勾手指，全世界都跪服在你脚下，走到哪都没有任何人敢对你有一丝冒犯，恭恭敬敬，害怕有一丝令你不悦的动作。”

“哈？愤怒吗？哦，我想掐住你的脖子来着。”路明非说，当时在那个“梦”里，他真的想冲上去把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掐死来着，只是后来觉得没意义了，与其留恋过去，不如着眼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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